第1546章 坚持-《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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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后,凌雪大病了一场。高烧持续不退,嘴里还不时呢喃着胡话。丫鬟们日夜守在她床边照顾她。待她病情稍有好转后,家人便安排她远赴江南别院养伤。江南水乡风景秀丽,烟雨朦胧,但对于凌雪来说却无法抚平内心的创伤。
在江南的日子里,凌雪整日郁郁寡欢。她常常坐在窗前发呆,看着窗外潺潺流淌的小河发呆。有一天整理旧物时,她发现了夹层中的半阙《临江仙》。那是当初她与周行共作之词稿。看着熟悉的字迹,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纸张上的墨迹,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周行拒收了苏家下聘的半数财帛作为补偿给凌家的礼物。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人猜测他是念及旧情不忍伤害凌雪;也有人说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只有他自己清楚其中的缘由。某个落雪的夜晚,周行独自来到祠堂罚跪通宵。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孤独。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却浑然不觉寒冷仿佛已经麻木了他的感知神经只知道一遍遍回忆着与凌雪相处点滴……
三年时光匆匆而过。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变化。老相爷告老还乡举家南迁至江南定居;苏婉柔诞下一子阖家欢乐;而关于周行的消息偶尔也会传入耳中——他仕途顺遂步步高升已成为朝中重臣之一;唯有凌雪依旧孑然一身未曾许配人家。
又是一年杏花微雨时节江南小镇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已是御史大夫身份前来巡查盐务的周行。当他再次见到凌雪时不禁愣住了眼前这个素衣荆钗的女子虽然褪去了往日华服珠宝但却多了几分恬淡从容之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眉宇间隐隐多了一丝释然之意。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最终还是凌雪打破了沉默:“大人安好。”简单的问候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怨恨、有不甘、也有释怀……周行望着她欲言又止许久才缓缓说道:“当年之事……是我辜负了你如今一切安好便好。”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完好无损的新鸳鸯佩递给凌雪“这枚玉佩一直带在身边今日物归原主望姑娘珍重。”
凌雪接过玉佩指尖触碰到微凉的表面心中五味杂陈但终究还是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多谢大人成全往后各自安好吧。”说完她轻轻福了一礼转身离去背影融入茫茫细雨之中渐渐模糊不清……
多年后史书记载这位铁面无私的御史大夫终身未纳妾室而在江南某处总有一袭素影于杏花疏影里煮茶听雪直至白发苍苍……
我叫凌雪,八岁那年,家中突遭变故,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我被送入了宫中做宫女。刚入宫时,我满心都是恐惧与不安,看着周围高大威严的宫殿和行色匆匆、神色淡漠的宫人,只觉得这深宫内院宛如一头巨兽,随时可能将我吞噬。我唯一的盼头便是等日后年纪到了,能和表姑李嬷嬷一同出宫去,过上平凡自由的生活。
初入宫廷的日子极为难熬。繁重琐碎的杂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天还未亮就要起身打扫庭院、擦拭器具,稍有不慎便会招来责骂。那些老宫女们眼神犀利,说话尖酸刻薄,常拿我寻开心。我每日都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有丝毫差错,只盼着时间快点流逝,早日熬到出宫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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